上个月是盂兰盆节,去寺庙为爸爸诵经祈福。
我的爸爸不是那种很中式的父亲,在我很小的时候,他就参与教养,无论是婴幼儿期的吃喝拉撒,还是长大点为我教育启蒙。文字的部分都是他教我,数数一般是妈妈来。
从小我也写毛笔字,打羽毛球,虽然家里的条件不足以让我像有的同龄人那样去少年宫学才艺,但基本的素质教育也没有怎么落下过。

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在爸爸晚年时对他的忽略,不管是不是无心。
我是个晚熟的人,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心理还不够成熟,就忽略了爸爸已经是个老人。
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能体会,当事件真实地扑面而来时,是没有具象的感受的。
只有在一切结束后,当昔日的点滴齐齐汇聚到心头,从记忆里满溢开,泪水是唯一的出口。

那个时候我经历了很多一个人的时刻。
一个人送爸爸,一个人等爸爸,一个人把爸爸临时安顿下来。
作为一个大龄成年人,做这些其实并不难。但因为是为了至亲做这些事,回想起来总会有锥心刺骨的痛楚。

很感激老家的舅舅他们在爸爸落葬的时候起早过来,也是在那段时间,我疯狂想带妈妈回她和爸爸出生长大的地方。
我想好好地去亲近那里的土地,好好地亲近自己的根和源。
我希望能早点实现这个愿望。